来源:中国法制传媒网 作者: 赵旭东 焦永锋
不久前,《人民日报》曾发表署名评论指出,一些群众在当地逐级反映问题,常因官员敷衍了事,或者因为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而不了了之。为了讨说法,不得不越级上访。可是,群众的越级上访,常常被基层官员视为“影响稳定”。有的地方用“越级上访就是违法”的标语来震慑上访者,有的地方变“接访”为“截访”,中央的“好经”被念歪,致使群众积怨越来越深。
当前我国正处在矛盾多发期。事实上,上访群众所反映的问题,大都是因权益受损而导致的利益冲突,并非无法化解。
先是拘留、日夜遭监视、后来是上访遭拦截,随后又被劳教。这是发生在内蒙古自治区锡林浩特上访人王晓红身上的遭遇。
举报当政场长却被非法拘留及劳教
状告劳教委行政违法被无限期拖延
-----试问内蒙古锡林浩特市如何这般处理信访人
记者 赵旭东 焦永锋
家住内蒙古自治区锡林浩特市白银库伦牧场的王晓红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替大伙讨公道竟然遭到非法的关押、每逢遇到国家重大节日的时候自己总是被监控对象,更想不通的是自己竟然是被举报人、牧场场长姜言军的包案对象。
“虽然按照程序,你的案子早就该开庭了,可是刚才法院通知我,你的案子近期开不了庭了!”11月13日,正准备打点行装回内蒙参加状告锡盟劳动教养委员会行政官司开庭的王晓红,接到了律师打来的电话。
正常上访被劳教
王晓红是内蒙古锡林浩特市白银库伦牧场的一名普通职工家属。2004年开始,就和牧场的几名职工代表向上级部门反映原牧场场长高亚文擅自转卖应划分给职工的草场问题、围封禁牧、饲草发放和其他违法违纪问题,由于当地政府对他们反映的问题置之不理。无奈他们只好去北京相关部门去上访,最后得到中央相关部门批示而得到锡林郭勒盟盟委领导的重视,对此进行了处理。但是她同时被牧场以及锡林浩特市政府、锡林郭勒盟等一些领导视为特殊人物而倍加重视。
在他们被从北京接回到锡林浩特市后不久,公安机关就以“8次到北京上访扰乱了白银库伦牧场的生产秩序”为名,将其行政拘留。
2007年3月25日,白银库伦牧场职工们发现召开的职代会代表未经职工选举,参会代表均是牧场各级领导内定的亲信与亲属。通过的牧场二轮草场承包方案,完全违背国家的政策和法律法规,极大地侵害了牧场职工群众的利益,从而引起牧场职工群众的强烈不满。职代会结束的次日(3月26日)起,牧场职工就天天去办公室找场长姜言军反映问题,但至4月9日都见不到场长姜言军(是市政协副主席,市委一副书记兼牧场书记)的人影。4月12日牧场有些职工拿着联名(这些联名占用牧场现有群众的80%),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向锡市信访局反映牧场二轮草场承包方案存在的严重问题并提交《反映材料》。直到5月9日没有得到任何答复时,王文富等三名代表又去了锡市信访局询问,可是信访局的接待人员口头答复说;“我们调查了。草场分配不合理,也就这样划分,你们反映也没有用”。于是他们又去盟信访局反映,可是盟信访局的接待人员又以“没有锡市信访局的答复,不予受理”为由,拒绝受理。
在投诉无门的情况下,王文富等人于5月10日准备坐火车去内蒙古自治区信访办反映问题,刚到火车站就被白银库伦牧场派出所干警刘胜利抓住。锡市公安局当天就以“虚假联名”为由将王文富等人行政拘留十天。他们在拘留所期间,刘胜利多次去拘留所“做工作”,要他们指证是王晓红煽动他们去上访的,还许诺只要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每人会给一定的好处,拘留期限可减半。
2007 年6月8日王晓红去交手机费,在大街上被锡市公安局抓住,先是以“虚假联名”为由行政拘留十天,当天通知其丈夫(王庭义)9号开聆询会。牧场群众闻讯后9号早晨约40余人自行到锡市参加聆询会。公安局见状便临时取消了聆询会。当月13号又把王从看守所用警车押到公安局,告知她开聆询会。他们既没有通知王的丈夫到场,也不允许王回家去拿相关的证据。18日以同一事实和莫须有的罪名给王下达了锡劳教字[2007]27号《劳教决定书》,决定对其劳教18个月。
他们对王做出劳教决定后,不将其送往劳教所而是把她押在锡市看守所里,与犯罪嫌疑人同押一室,不让系鞋带裤带,期间不许会见家人,就连换洗的衣服都不许送,经常喝凉水,毫无人身自由可言。几次病重“120”去看守所急救,医生说需要接到医院治疗时,看守人员说;“必须戴手铐和脚镣方可出去治疗”。为了尊严她宁死不戴,因王的病情日益加重,在看守所以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不得已才放其回家治疗。
出了看守所,王晓红越想越不服气:“法律规定公民有上访的权利,我又没犯法,凭什么要拘留我?”她决定为自己讨个说法。
2007年9月14日,王晓红向内蒙古锡林浩特市人民法院提请了行政诉讼,要求内蒙古锡林浩特人民法院撤销锡盟劳动教养委原会劳教字(2007)27号劳动教养决定书。
王晓红以为当地法院会秉公执法,为民做主,还其清白,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伤透了心。主审法官第一次通知其10月10日开庭,但是在10月8日她和律师到法院准备查阅被告(锡盟劳教委)的证据材料。当时承办本案的法官光明不在,便电话与其联系,她在电话里说;被告的相关证据在她的抽屉里。可是第二天律师再次去法院找法官查阅被告提交的证据材料和答辩状时,法官面红耳赤,未拿出被告的任何证据。(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行政诉讼证据若干问题被告已严重违反第一条之规定,视为被告没有相应的证据),在律师严厉交涉下,法官出于无奈,又将开庭日期推到10月23日。后经了解,其实情是:锡市法院于同年9月23日前就以特快专递向被告送达了起诉书和开庭传票,但被告至法律和法院的权威于不顾,拒绝签收。投递公司只好退回锡市法院。
在法庭上,王向法庭出示了近200份证人证词,证实了牧场职代会代表未经民主选举,草场二轮承包不合理和上访完全出于自愿的事实。出庭证人(决定对其劳教是以30多人的证人笔录为认定其煽动闹事的证据的,这些人中的多数都出庭作证)当庭揭露被告的本案承办人公安民警刘胜利乘证人不识字,采取记的与给证人念的不一样的欺骗手段伪造证据的真相。
王的代理律师依法据证,严正指出:一;是被告骗取证据严重违法,其收集的证据不能作为认定原告违法的证据;二;是原告向法庭出示的证据充分证实上访完全出于牧场职工群众自愿,根本不存在原告“煽动闹事”的问题;三;是牧场职工群众代表向政府信访部门正常反映问题,是法律赋予的权利,其行为并未违法。四;是决定对原告劳动教养后将其羁押公安看守所,对其虐待凌辱更是严重违法;五;是被告没有向法庭提供任何能证明原告煽动闹事的证据,其对原告的劳动教养决定违法,请求法院依法撤销被告对原告的劳动教养决定。
2007年11月23日。法院作出了(2007)锡行初字第94号行政判决书。维持了原判决。
王晓红不服一审判决上诉到锡盟中级法院 。可是中院受理后的70多天里她竟然找不到办案人,第77天才找到承办法官,第83天才开庭。庭审不足10分钟便结束。在严重超过法定二审时限60天(已85天)的情况下,才给其下达了判决书,其结果是维持原判。
王晓红对一、 二审的错误判决不服,于2009年3月20日向锡盟检察院申请抗诉。同年5月25日锡盟检察院的办案人员经过调查取证,充分证实被告认定我“煽动闹事”的询问证人笔录完全是办案民警刘胜利伪造的。但是,检察院出于不敢或不愿得罪当地政府和怕影响与法院的关系考虑,对这样一起明显加害于王的冤案错案,未能依法提请抗诉。
2009年8月,王晓红委托律师向内蒙古自治区高级法院申请再审,8月20日,该院受理了王晓红的诉求。按照国家法律法规相关规定,在90个工作日内要开庭审理,但是截至今天也没有能如期开庭。
缘何上访不停
究竟为了什么,王晓红等人一再上访,冒着被拘留被劳动教养的风险上访呢?
用她的话说,就是为了讨一个公道,讨一个公正的说法。
那还是在1997年,当时白银库伦牧场为了落实内蒙古自治区“蓄草双承包”和“双权一制”的草场承包政策,在第一次草场承包中,牧场领导擅自将草场大量出租给外地人使用(153份,每份480亩,5000元,使用10年)和牧场领导们侵占草场,大大压缩职工群众应分亩数(台地;职工640亩,家属480亩,沙地人均1000亩)。造成每年牲畜过冬所需草大部分得从领导家高价买回。(那时牧场领导每年的卖草收入就有几万元至十几万元)。2000年1月,有的职工因买不起高价草,被迫寒冬游牧。一次突遭暴风雪,三位年轻人没能及时赶回家迷失了方向被活活的冻死。职工因草场分配不合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由于草场逐年沙化,牧场职工群众牲畜越养越少。在无法生存的情况下,于2003年,群众自发连名后代表向锡盟及内蒙古有关部门合法反映问题,但一直未得到合理解决。
2004年2月她们被迫进京,在国务院信访局的重视和督办下,引起了锡盟党委政府的重视,王慧秘书长带队成立的工作组到牧场调查解决问题。王秘书长为了调查出真实情况,自己用地图挨家调查摸底,四十余天吃住在牧场。终于查清了牧场的问题,认为群众反映问题真实存在。从而追回了牧场领导侵占的几万亩草场,同时也为牧场追回领导多占草场的收益381589.50元。同时免去了牧场场长、书记等七人(正处级三名,科级四名)职务,从外地调来姜言军为牧场场长,组建了牧场新的领导班子。牧场职工群众天真的以为姜的到来能带领牧场职工群众脱贫致富,过上奔小康的生活。可万万没有想到,姜当上场长后,给牧场职工群众带来的是更大的灾难。
姜言军自2004年9月29日任牧场场长,一上任他就置党纪和国家的法律法规于不顾,胡作非为,以权谋私,随意增加收费项目,提高收费标准,甚至把牧民从上届牧场领导手中要回多占的草场留在自已手里,在随后两年都是先抬高草场售价,至使职工们无法购买,尔后再低价出售给他的亲朋好友,个人从中谋取好处。姜还把休牧期间国家给牧民补助的两年饲料款全部扣下顶做牧场自定的违规费用,任意截留政府下拨的扶贫物资进行权钱交易。把国家防沙,治沙投入巨大资金的“围封”和“退草还林”的草场变成他中饱私囊的收入来源,致使多年“围封”“退草还牧”的草场面貌依旧,无任何改变。
在2007年3月牧场召开的职工代表会中的代表,不是合法选举产生的,而是牧场领导指定与他们有特殊关系的人员组成的。这样的职代会上决定的二轮草场承包方案不仅无效,而且违法。特别是此方案完全违背自治区的“双全一制”政策和1997年内蒙古党委政府“清理非牧民占用草场使用意见” 等国家相关的法律法规,更直接侵害了牧场广大职工群众的合法权益。
早在2003年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就已下达了《内蒙古自治党委、政府清理非牧民占用草场依法规范使用权的意见》和《内蒙古党委发[2003]3号文件》和《立即进行清理非牧户的小牧场占用草场的人员及“双权一制”工作的补充》等多种规定,要求 “立即清理非牧户”。并且再三要求:任何外来人员及国家工作人员都不许占用牧民的草场。
可是在2007年牧场二轮草场承包中,姜言军滥用职权,严重违反法律法规,自行出台牧场二轮草场承包方案,把不应该给划分草场的人员和临时迁入户口的人员(共计300人左右),都无条件的给划分了草场。这些人分到草场后,有的当时就转手卖掉,有的直接被领导们冒名顶替划到自己的名下。目前在牧场不论大小官员都享有工资待遇,手中还有上万亩草场使用和变卖。而相反的是,牧场职工结婚后双方一直在牧场生活,却只有一方有草场,许多牧民的生活十分清苦,至今还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但是为了在草场上获取更高的利益,在二轮草场实际划分中,场长姜言军又违背草场承包方案(讨论稿)预留机动8万亩草场(并且是围封草场)的规定,擅自预留机动草场20多万亩(不包括分场预留机动草场和部分围封草场),还擅自给在牧场草场上边界居住的三十团(关系户)牧场多户职工每户分给5000亩草场 。
由于姜言军的牧场二轮草场承包严重不公,致使草场外流大约50万亩。把本应人均能分到上千亩的草场,如今人为的压缩成,台地:职工700亩,家属子女480亩。沙地;职工900亩,家属子女680亩”,现在分到的亩数,根据草蓄平衡人均只能养30只羊左右,职工连最基本的生活都很难维持。由于场长姜言军胡作非为,其手下则是上仿下效。在给职工划分草场时有的分场“官官们”公开向职工要钱财,职工如达到他们的要求,就把草场给足亩数,如果职工没有按要求“上供”,就把草场给划分成8字形叫你能看不能用,而且亩数还不给足。其整治百姓的手段五花八门,极其残忍。本应该留下的公共通行的道路给不留,人为造成邻里间经常吵架,流血事件时有发生。就在2009年8月,一位年轻人因草场纠纷被打死,付出血的代价,两个家庭的亲人也因此遭受巨大的灾难。
除了草场问题外,她们还举报牧场场长姜言军自04年上任以来至08年多笔资金去向不明的问题。
2005年农网改造占有牧场草场45公里,别的单位按每延长米10元钱补偿,而他们牧场每延长米只补2元钱,这中间差价大约36万元左右不知去向;牧场有禁牧草场160万亩,2005年每亩补加草场费一角就收入16万元,2006年每亩又加两角钱,又收入32万元,两年共计48万元;
2005年至2006年,160万亩的草场费,每年每亩收草场费一元,两年共计320万元,这中间不包括,职工的陈欠款收入,水电站、兽医站、承包牲畜、每年农业分场种地等多种的收入。而牧场每年主要支出是:给职工交养老保险120万元,全场管理人员的工资大约70多万元。自姜上任以来,牧场根本就没有大的项目投资与建设。除了姜言军仅给自己买了辆30多万元的豪华轿车外,剩余钱又到哪去了?
2007年10月14日,锡林浩特市在白银库伦牧场建立第一个牧区公益林管护站,将牧场的40246亩林地确定为公益林,其中每年每亩按2.5元的标准向牧场发给补偿金,并聘用四名技术人员、8名管护员,可实际牧场一名人员都没有聘用,每年国家补偿的十几万元到哪去了?
2007年12月22日,该场以进资金200万元,建立育肥基地一处,基地内购进牛540头,另外又建牛舍两栋总面积1926平方米。可是至今牧场也没有建一所牛舍,也没有买进一头牛,可是引进的这200万元至今去向不明。
2007年至2008年牧场农业耕地2万亩,姜自行租赁给他人使用,每年每亩45元,两年共计180万元,此款也不知去向。、2007至2008年,牧场违规留出约20万亩机动草场,按现行价,每年每亩平均10元钱计算,两年共计400万元,其去向无人知晓。
三家风电场占用牧场草场3.2710公倾,按锡市每亩的补偿价计算,应等于62616.753元,按国家最低用地标准应等于3921274.8元,这些款的去向呢?
2007年牧场8万亩围封机动草场,按当年的市场价能卖90万元,而姜言军擅自做主以45万元的超低价卖给锡市职工马红远,给牧场带来45万元经济损失。
职工们认为牧场是国营牧场,理应按国营职工待遇,可是姜言军为了省钱,只给职工按牧区标准交社保费,职工的工资极低,生活极其困难,有些欠公款的职工每月只给开120元钱,到2008年才给涨到200元钱。这些人根本无法生活,为此职工也多次找过姜言军,但姜每次都以没钱为借口,就是不给按标准交社保费,甚至至今连医保都不给职工交。作为一个国营牧场的场长,任职四年来,没为职工办一件有益利的事,而是把个牧场管理的一蹋胡涂,广大职工群众怨声载道。可是这些本应用在牧场建设和职工利益上的笔笔巨款,然而所有的款项都去向不明。
此外,他们举报的另一个问题是姜言军做场长以后存在买官卖官现象。
他们说,姜言军为了扩大他的势力,先后把三名赌徒提拔到领导岗位。在2006年就以牧场党委的名义认命没有文化杨海为副场长,随后调到贝力克牧场当场长。姜又分别又把仅有初中文化的杨春任命为分场主任,小学文化的杨彦为牧场主任。这三兄弟在当地都是有名的大赌徒,每年豪赌时都要输掉几十万元。哥三有以“海,春,彦”,为名成立的公司,牧场这几年的公益项目都由他们承包,每个项目的收入都比实际收入高出很多倍。
2008年姜再次公开卖官,又以十万元的价钱,任命为王占春为副场长,之后又以同样的价钱把王占春的两个弟弟分别任命为牧场的分场主任和水电站一职。其中一位也是大赌徒,每年输掉的钱也在几十万元之上。
虽然他们没有掌握姜公开卖官收钱的证据,但是牧场职工认为,该牧场现有高等学院毕业的管理人才很多名,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得到提拔?而只提拔初中毕业的甚至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人呢?并且还是一家家的往起提拔。
“这些人既没有对牧场有什么特殊贡献,又没有什么过人的一技之长,姜什么要提拔他们呢?绝对是钱权交易!”职工们说。
职工们说,自姜军上任以来先是以围封为借口,把居住在“围封禁牧”区里,那里没有本事居住的职工赶出草场(指不懂得送礼的人),之后就明目张胆的把国家投入大量资金的“围封”地带做为他们的权钱交易草场。只要职工给他们一定数目的钱。职工牲畜就可以在“围封”草场任意放牧。甚至有的职工在享受围封待遇之后,还可以在围封草场上继续养牧。如果没有给他们送钱财的职工在围封草场里放牧的话,他们会很严格地进行罚款,最低的是几千元甚至高达几万元。如果有哪家当时拿不出那么多钱的话,他们就会把职工的牲畜当时抢走后低价卖给他们自己或者亲友。就这样致使多年的围封草场还严重沙化。有的草场还不如没围封草场。
在2007年至2008年姜又再次擅自做主把这些围封草场有出售给外地人员。听说也把大脑包整个农业分场也全部卖掉了。把我们的草场和耕地都卖掉了我们全场职工及群众怎么活呀,再说那些被围封草场的职工们在牧场第二伦分草场时,就根本没有给他们在分给草场,如今把他们的草场都卖掉了,你们说这些职工又怎么活呀?姜擅自卖了这些草场和耕地,这些钱又去哪了?
谁在为虎做账
在打击牧场职工上访中,记者发现锡林浩特市公安局白银库伦派出所在编民警刘胜利“功不可没”。据群众说,此人系白银库伦牧场场长姜言军的亲信,享有在8万亩围封机动草场任意放牧、打草的特权,仅此每年非法获利高达十几万元。
在王晓红一案中,刘胜利乘证人(牧场职工群众)不识字的机会,采取向证人念的与说的一致的手段,在询问笔录中记下诬陷王煽动的内容。如魏军、王富、张玉兰,王文富等人的询问笔录。在一审开庭时,王文富在法庭上痛哭流涕,揭露刘胜利伪造证人证言的行径。对能识一些字的证人就采取在询问证人笔录上写上一两行,下面留下空挡,让证人在最下面签字的手段,然后刘胜利私下再塞进加害其他的不实之词。如证人何正军、刘祥,刘平军等人的证词都证实了这一问题。
其次,伪造证据。在锡盟劳教委认定王晓红以“虚假联名上访”的主材料中,有一份签名(复印件,中间有被纸复盖的痕迹),其签名有李玉生(后已死亡)、李银、张玉华等人,确实这些人未在2007年上访联名中签名。其事实是:在2005年锡盟盟委将牧场交给锡盟阿巴嘎旗管理,引起牧场的老职工的反对,联名向政府反映。(这份联名牧场长姜言军手里有该联名)刘胜利是如何将这份签名弄到手的不得而知。刘胜利之所以要将这份虚假签名夹进牧场职工群众签名中,其目的就是嫁祸于王,以证明其伪造虚假签名。此事已由锡盟检察院民行处调查证实。
锡盟检察院民行处办案人员对本案的证人进行了调查,已证实刘胜利调查的证人,对王晓红有利的询问笔录未予入卷。特别是2007年7月份王在看守所期间,刘胜利有一天到王晓红家里,在其丈夫面前拿出十几份调查的真实炫耀说:“看你家王晓红能有多大本事,哼!想告倒你们牧场场长姜言军没那么容易。这个案是我主办的,实话跟你说,对王晓红有利的证据我都抽出去了,没有对王晓红不利的证据我就伪造,你看最后是我把王晓红送进大牢了吧”。当时刘胜利手里拿得十几份未入卷的询问证人的真实笔录,走时将其中一份王红莲的询问笔录留在王晓红的家中。
综上所述,身为公安民警的刘胜利,为了长期在该牧场享有特权,谋取私利,竟然置法律予不顾,利用查办此案的职权,不择手段地编造伪证,嫁祸于人。以达到打击报复和压制群众,揭露牧场场长姜言军违法乱纪事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和职刘胜利的所作所为已完全丧失了一个公安民警业纪律,极大的损害了公安机关的形象。
记者对王晓红案中涉及的几位证人做了调查,他们承认刘胜利事后在笔录上做了手脚。
是谁让刘胜利的胆子这么大呢?
在2006年9月13日,锡林郭勒盟信访局锡信函字(2006)6号函件中这样写道“王晓红反映的问题已经结案,她的多次上访均属无理纠缠”,“征求司法部门的意见,由公安部门搜集其违法的证据,必要时严肃依法处理该信访人”
而在2007年5月11日,锡林浩特市政府信访局就王晓红上访问题作出的报告中也认为“王晓红几十次进京的非正常上访已经给市委市政府带来了极其恶劣的影响,给牧场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已成为害群之马,而不对其采取措施,不利于今后开展工作,也影响政府的威信,牧场也强烈要求对其采取强有力的惩治措施,因此建议对其进行劳动教养”
那么,真的是王晓红他们反映的问题是子虚乌有的么?答案是否定的,在2004年9月底,时任锡林郭勒盟委副秘书长的王慧代表盟委当着全体牧厂职工的面宣读了《关于白银库伦群众(职工)上访问题的调查情况已处理意见通报》。上面说“调查认为,尽管上访人反映的问题有些与事实有出入,在个别问题上也有事实不充分夸大的成分,但反映的多数问题基本属实。”
而后来他们上访反映的是另一个问题,“政府说我们闹访,无理纠缠,是偷换了概念,来了一个偷梁换柱!”
记者在2006年8月14日锡林浩特市信访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锡市信发字{2006}27号《锡林浩特市信访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关于王晓红上访问题的答复》中看到“我市认为锡盟、行署处理白银库伦牧场群众(职工)上访问题工作组的处理意见符合白银库伦牧场实际,且已结案,因此不再受理”
而2007年5月11日,锡林浩特市党委政府信访局《关于王晓红上访问题的情况说明》中有这样的字样“王晓红反映白银库伦牧场个别干部多占草场、低保、救灾款物、涉嫌贪污、退耕还林、外来户租赁草场等问题,自2004年2月2日以来先后18次越级上访。2004年7月11日,盟委、行署成立专门的工作组进行调查核实,并就有关涉法、涉纪问题征求了纪检、法院、检察院以及律师的意见,形成了处理报告”“2007年4月12日,白银库伦牧场职工韩景魁等五人持白银库伦牧场职工240余人联名推选的委托书和相关上访材料,反映《白银库伦牧场第二轮草场有偿承包划分实施细则(讨论稿)》出台不合理等诉求。虽然联名中没有王晓红的签名,但均是王晓红………………等问题煽动职工签名的”
针对此说法,记者采访了部分签名职工,他们均表示,“我们都是自愿签名的,并没有人煽动,政府说我们没有签名
政府访民何需对立
政府认为访民的要求是无理的,是胡搅蛮缠,说他们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处罚条例》,但是访民之一的王晓红的看法是怎么样的呢?
王晓红对此提出质疑,认为她没有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扰乱机关、团体、企业、事业单位秩序,致使工作、生产、营业、医疗、教学、科研不能正常进行,尚未造成严重损失的”法律规定决定。她在到达上访地点之后,并没有扰乱任何机关、团体、企业、事业单位秩序,也没有导致任何工作、生产、营业、医疗、教学、科研不能正常进行。没有任何法律规定,其作为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去呼和浩特或者北京是违法行为。
面对记者,王晓红表达了对自己遭遇的疑惑和不解:“为什么把我们的上访和犯罪联系在一起?如果政府对我们提出的问题妥善处理,我们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上访。不从本上解决问题,而是以各种理由将我们抓起来关押拘留?我们是相信政府的,但政府为什总把我们当对立面?”
“我们每次上访反映的都是不同的问题,并没有就一个政府处理过的问题而纠缠不休!第一次我们反映的问题是得到了解决,可是第二次我们再去反映问题并没有人来解决.。一位领导看我又上访还告诉我,我们已经处理了一个官员了,不能再处理一个啊!我不明白,如果还是不称职的贪官为什么就不能再换一个了?”王小红扬了扬手里的一沓资料说。
牧场现状令人担忧
据了解,白银库伦牧场这里原是部队軍马场,职工们年轻时为国防事业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奉献了自己的青春,现如今老了,本应享受国营职工待遇。可是场子里只给职工按照牧区交社保,退休工资极低,生活及其困难。有的职工由于生活和疾病等原因欠下公款,牧场每月只给开120元生活费,到2008年才给涨到200元,很难维持一般的生活。而牧场现有可利用草场160万亩(不包括储草站多年占用的8.3万亩草场),耕地七多万亩,实际人口1700人左右(包括现有的退休职工),以牧场现有的资产完全可以让职工家属子女们过上富裕的小康生活。
可是职工群众现在的生活呢?不少人仍然停留在改革初期的困难水平线,住的是四五十年以前盖几乎成危房的房屋,一部分人至今仍住在原始的地扒坑(用柳条编的房屋)里,生存在及其困苦之中。为职工们此多次找过姜言军,可是姜不是对职工们横眼厉目就是冷言冷语,要不就以没有钱为借口,就是不给职工按标准入社保,甚至至今连医保都不给入。作为一个国营牧场的场长,任职四年来,把个牧场管理得一塌糊涂,和以前被处理的场长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图为:被牧场领导围封禁牧后转卖的“耕地项目:储备区”面积为91.89公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