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原告：殷小英（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一级作家） 电话：13277259103 E-maile：anan5052@126.com
一
电影《我们手拉手》涉嫌抄袭被诉。原告剧本北京《新剧本》2003年1月2日公开发表。被告电影同年12月6日由全国少工委(其法人代表系时任团中央第一书记、现任湖南省长周强)领衔投拍。获国家华表奖并被中宣部、团中央列为优秀影片向全国推荐。诉讼事发，国家电影局居然销毁证据原件，给被告制造了一份“立项剧本复印件”证据，将被告电影剧本的立项时间证明在原告剧本的公开发表时间之前。照此证据，不是被告抄袭了原告的电影剧本，倒有可能是原告抄袭了被告的立项电影剧本。
显然，这是一份足以左右法院判决的重要证据，不过是伪证。这是因为：
1、出具复印件即毁原件，只能坐实复印件是一伪证……
立项剧本复印件初一出笼即被发现明显的拼凑痕迹，于是原告方便先后三次前往电影局核实原件，均被无理拒绝。无奈之下只好申请法院前去调取原件。亦被电影局以“原件找不到了”为由予以拒绝。
二审前夕，原告律师第四次赴电影局查阅原件。这次接待官员陆亮鉴于此案已在网上闹大，慑于法律威严终于承认出复印件后即已将原件销毁。
2、面对网上长达两年之久的声讨和原告殷小英发往百家单位的实名谴责信函，电影局均死守沉默不敢回应，这只能说明“立项剧本复印件”确是伪证。不然他们早就站出来辟谣并以政府机构的强势功能来起诉殷小英侵犯名誉权了……
2007年1月3日，原告从知情者处得知“立项剧本复印件”系一临时拼凑的伪证，于是便致函电影局劝他们收回伪证以置身事外，可是电影局不予答理。于是原告便上网要求追查电影局伪证，千万网民也纷纷跟帖抨击电影局伪证的丑恶行径。电影局也只是死守沉默。
2007年2月20日，原告殷小英将一份《国家电影局少数败类利欲熏心制造伪证》函寄电影局下属的所有处室，这下电影局才慌神了，很快以特快专递回函感谢殷小英“对电影事业的关心监督”，而对被谴责的伪证却不敢作一字辩解。
2007年4月2日，殷小英又将一篇《国家电影局还要将伪证硬扛多久》函寄对方，痛斥“电影局少数被金钱买走人性和良知的败类完全是一种有预谋的犯罪，他们胆敢利用手中掌握的公章给被告制造伪证……”该局副局长张丕民将信转签“陆亮同志阅处”。陆亮又将信传深圳电影厂厂长并令其赴京商讨对策。但结果仍是不敢吱声……
2008年5月3日，鉴于已查出伪证的直接制造者系该局官员陆亮，殷小英又将一篇《国家电影局还要不要脸》以信函寄至国家广电总局下属所有厅办部室，点名谴责电影局陆亮一伙制造伪证。对方依然不敢回应……
3、2004年6月2日《深圳商报·〈我们手拉手〉深圳首映感人至深》报道，亦可证明“立项剧本复印件”确是伪证。摘录如下：
在电影放映前，记者采访了该片编剧苏曼华和导演郦虹。苏曼华告诉记者，她先后六次奔赴井冈山，在掌握了大量素材后(注意这个后)……把这个想法和题材告诉了著名导演郦虹……
现已查明，苏曼华六上井冈山的最后一次在2003年秋。2003年秋苏曼华才有拍这部电影的“想法和题材”，怎么能设想在2002年3月就会出现报送电影局的“立项剧本”？
4、根据国家《电影管理条例》, 2002年国内摄制电影，
只有“备案”而无“立项”一说。国内摄制电影要求报送立项，是在2003年9月28日国家广电总局发布《电影剧本梗概立项、电影片审查暂行规定》之后。因此，这亦能证明被告“2002年3月剧本报送立项”是一伪证。
二
国家电影局销毁证据原件制造的“立项剧本复印件”伪证，便成了被告死死咬定没有抄袭的依据。请看：
1、被告深圳电影制片厂辩称：电影《手拉手》2002年3月立项，原告剧本的发表时间晚于电影的拍摄时间，因此不存在侵犯原告著作权的问题。
——北京二中院一审判决书第3页第8—10行
2、被告宿州电视台辩称：电影《我们手拉手》(立项)时间早于原告作品的发表时间……不存在抄袭原告剧本的问题。
——北京二中院一审判决书第3页第23—25行
3、刘舜祥(深圳电影制片厂代理人)：原告(剧本)是2003年创作，2002年我们的作品已经在电影局立项了，如果是抄袭了不知是谁抄袭谁？
——北京高院二审笔录第6页第5—6行
4、杨保全(宿州电视台代理人)：我们2002年3月就已对电影立项…上诉人的《大雪小雪》发表在我们作品之后。
——北京高院二审笔录第12页第1—3行
5、涉案电影编剧苏曼华：《手拉手》剧本……2002年就由国家广电总局审批立项的，他的剧本2003年才发表，怎么会剽窃了他的作品？
综上可以看出，被告一致咬定涉案电影剧本“立项”时间在前以证明他们的电影没有抄袭，其依据便是电影局销毁原件为他们制造的“立项剧本复印件”伪证，那么，法院又是如何看待这份伪证的呢？
三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就是这样一份仅凭常识便可认定的伪证，却先后被四家法院采信。请看——
1、北京二中院一审采信国家电影局制造的复印件证据
本院对被告深圳电影厂提交的证据作如下认定：由于证据2(即立项剧本复印件)与本院从电影局调取材料一致，故本院对该份证据的真实性及所能证明的客观事实予以确认。
——北京市二中院一审判决书第7页20—22行
【注】事后查明，电影局在出具复印件后即已将原件销毁，你还能去哪儿调取原件？真没想到，一审法院为了庇护被告，竟敢在判决书中制造弥天大慌。
2、北京高院二审再次认定“立项剧本复印件”证据
原告虽提出电影局出具的《手拉手》前立项剧本是假证的主张，但没有提交支持其主张的证据，故对原告的该主张本院不予采信。
——北京市高院二审判决书第9页第1—4行
【注】这段表述虽尽力绕开一审与原件核实的弥天大慌，但对于这份被原告强烈质疑的复印件，北京高院不仅不去责令被告拿出原件来核实真伪，相反却要质疑者拿出复印件有假的证据。恐怕，这不仅仅是审判水平的问题。
3、紧接着，便是涉案电影编剧苏曼华借口北京高院已采信电影局出具的证据判电影《手拉手》没有抄袭，而原告殷小英谴责电影局伪证已侵犯了她的名誉，从而将殷小英诉至深圳罗湖区法院……
殷小英在本判决生效之日立即停止侵害，删除……《骇人听闻，一份伪证竟能决定手拉手诉讼的终审判决》……
——深圳罗湖区法院一审判决书第14页第12—13行
【注】罗湖区法院一审判殷小英侵犯其名誉权成立，重要依据便是网上谴责“电影局销毁原件制造复印伪证”的帖子……
4、深圳中院二审维持原判，理由也是电影局销毁原件制造的复印件证据已被北京高院“生效的判决采纳”。
电影局2006年6月5日出具的……报送电影局立项的剧本(复印件)……已被法院的生效判决采纳，(殷小英)在网站公开发表文章指责……伪证，造成深圳电影制片厂和苏曼华社会评价降低的损害结果，符合侵犯名誉权的构成要件。
——深圳市中院二审判决书第15页第11—20行
看来，这份由电影局销毁原件制造的复印件证据，便是四家法院赖以判决的基础。本案一审判决以后，先是有全国26省市97名律师质疑此案的判决并谴责电影局伪证。二审再次采信伪证维持原判，法学界一片哗然。质疑此案判决的律师和法学家截止2007年底已增至863名（前面的97名律师意见均已发布网上，后因最高法院一位好心法官的劝告，后续律师意见暂未发布）。如今，人们已将电影局伪证和华南虎假照一起列为中国当代损毁政府诚信的两大毒瘤。进而又和三鹿毒奶粉、##母亲失踪、云南躲猫猫一起列为五大激爆事件。现在，伪证的直接制造者已被查出系电影局艺术处处长陆亮，不过其背后是何人指使尚不得而知。
不少大学的法学教授称，国家电影局销毁重要证据原件制造“立项剧本复印件”伪证的丑恶行径，将注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份伪证的严重后果，是大烈度地震开了和谐社会的裂缝，加剧了相当一部分人对政府、公权的极度不信任。能否查处这份伪证，将是检验中国司法是否公正的试金石。
2008年11月25日，国家最高法院宣布对本案重新立案审查……
2009年2月6日，国家最高法院就本案举行听证。此前三天，殷小英将本案听证事由先后两次以电子邮件发给北京、上海、天津、重庆102家新闻媒体并请他们派记者旁听……
听证会上，鉴于涉案电影编剧苏曼华曾作为一审“证人”，因此已无权作为深圳文联代理人出席听证，而被法警请出法庭。同时，听证会还确认一审原告之一张国春作为再审申请人继续参加诉讼。这事实上已撤销北京高院二审对“张国春服从原审判决”的裁决……
审判长于晓白当庭指出：“本案的关键，就是(原告)剧本《大雪小雪》反映的一些人物是虚构的还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原型，这是关键事实。”
这段话意味深长。这无疑等于说明，如果生活中存在双胞胎姐妹换穿校服轮流上学的原型，那么便谁都可以写，情节相同或相似亦在情理之中；反之，如果生活中不存在这样的真实故事而是虚构的情节，那么原被告双方的作品，便不排除抄袭和被抄袭关系。
原告殷小英当庭斩钉截铁：双胞胎姐妹换穿校服轮流上学导致数学老师质疑乃至最后如何被同桌同学发现，这全是我们虚构的情节。
殷小英还再次要求，依法查处国家电影局销毁重要证据原件为被告所制造的复印件伪证。看来，如何处置国家电影局伪证，将再次成为国人瞩目的焦点……
一份被删除了17次的剧情对比
涉案电影《手拉手》中有两条情节，其中“双胞胎姐妹换穿校服轮流上学”无疑是最感人因而也是赖以获华表奖的情节，而在这一条情节线上，被告电影和原告剧本惊人的一致……
剧 情 对 比(人物语言对比附后)
▲ 相同的人物设置：
双胞胎姐妹和其母亲、学生主角及其家长、外语老师、数学老师(被告电影中还设有另一老师和男生的戏，但不属核心情节)
▲ 相同的家庭背景：
父亲去世，母亲有病还得花钱买药(被告电影中是给奶奶买药，但奶奶一直没有出场)，已无力供双胞胎姐妹同时上学，两人中只能去一个人读书……
▲ 相同的情节链(括号注明的是被告电影的相应区别)：
1、双胞胎姐妹抽签(抓阄)上学，妹妹为姐姐辍学深感不平……2、教室里妹妹上外语课，野外姐姐向往读书……3、姐妹抱头痛哭，妹妹说若姐姐不能上学，那她也不上了，一起去捡破烂(割草放牛)；姐姐忍住内心痛楚训斥妹妹快去上学……4、妹妹发明换穿校服轮流上学……5、因双胞胎姐妹一个手上有伤口而另一个没有，同桌女生(男生)发现她们轮流上学并为其保密……6、数学老师发现疑点……7、学生主角发动同学捐款……8、因所捐钱数不够，学生主角求助于自己的爸爸(妈妈)……9双胞胎姐妹终于都穿上校服走入校门……
一、开头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均是原文摘录，下同)
(特写)两张考生报表上角分别贴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照片。(推出片名：大雪小雪)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均是原文摘录并与影片核实，下同)
(特中)一张自画像打开镜头拉出徐伶徐俐(双胞胎姐妹)手拿自画像。(推出片名：我们手拉手)
二、双胞胎姐妹在艰难中生存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
垃圾场，大雪小雪姐妹俩正在捡着破烂……
大雪小雪姐妹背着装满破烂的竹篓走向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的老头收购大雪小雪捡来的废品……)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
野外，徐伶徐俐姐妹正在挖笋……
两个装了笋的篮子放在称上。一双手调整称上的刻度。
收购站大叔：总共一块八……(拿出钱交给徐伶)
三、双胞胎姐妹抓阄(抽签)上学，妹妹为姐姐辍学深感不平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
雪儿妈找到一根篾片折成长短两截：你们姐妹就抽签认命吧，听着，抽到长篾片的，就去上学读书。
(大雪小雪姐妹互相谦让，抽签……)
小雪：……姐，你比我大，其实也就大那么几分钟，我去读书你去捡破烂，这太不公平了……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
一个盛着纸条的碗放在桌上。徐妈：我们家没有能力供你们同时上学，奶奶还病着呢，你们俩只能去一个人读书……
(徐伶徐俐姐妹抓阄)徐妈：这是她的命啊！
徐俐：你老说命……我和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为什么我可以上学，而姐姐不可以上学呢？(这太不公平了)
抽签(抓阄)在现实生活中屡见不鲜。这是共享素材谁都可以使用。但双胞胎姐妹因家庭贫困抽签或抓阄决定谁去上学并由此引出换穿校服轮流上学以及导致老师猜疑并最终被同桌同学发现，则是作者虚构的情节。如果两剧在这一点上相同或实质性相似，就只能认定为抄袭和被抄袭！
四、妹妹上学，野外则是虽在劳作但仍渴望读书的姐姐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
工地，(大雪捡着破烂……)
课堂，郑老师：现在开始上课，请同学们翻开课本……
工地，大雪：这时她们该上第一节课了……
课堂，郑老师：请跟我读(英语)，注意重音语调……
整整齐齐的跟读声……(这种镜头切换剧本中不止一处)
课堂，郑老师：再来一遍，注意我的口形—homeland……
整整齐齐的跟读：homeland……
工地，大雪一边捡破烂一边也在念着……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
野外，徐伶一双手拿着镰刀割草……
课堂，赵老师(领读)：believe。学生：believe……
野外，徐伶转头起身听着……
课堂，赵老师(领读)：glad。学生：glad……
野外，徐伶跑到山坡上张望着……
课堂，赵老师(领读)hope to。学生：hope to……
野外，徐伶看着山下的学校……
以上一组镜头均由课堂反复切换到野外。课堂上由英语老师领读学生跟读，除了所读的英语单词《大雪小雪》没有详细注明之外，野外双胞胎姐姐向往读书的心态如出一辙……
近年由法院审决的抄袭侵权案不少，但象这种不仅抄袭情节同时也抄袭表现这段情节的镜头结构还实不多见。
五、双胞胎姐妹的一段情感对白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
小姐妹默默地相伴而行……
小雪心事重重：姐，咱俩换换，我去捡破烂你去读书。
大雪：瞧你，又说傻话了……”
小雪声音哽咽：姐，我去读书，你去捡破烂，这不公平！要不，我也不去读书，咱们都去捡破烂！
大雪佯装生气：你怎么这不听话！我再也不理你了！
小雪搂住姐姐……失声痛哭……
大雪亦泪花晶莹：快走！(快去上学)……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
徐伶背身蹲着割草……
徐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姐，既然你不能上学了，那我也不去了，咱俩一起干活。
徐伶(生气)：胡说，你得上学……
徐伶低头看着校服……徐俐含泪看着……
徐伶低头用手抹着眼睛……
徐俐哭着……用手捂住嘴哭……
徐伶抹抹眼泪走近徐俐：好了，穿上衣服(快去上学)
以上这段哭戏不仅相同或实质性相似，甚至连其中双胞胎姐妹的情感流向包括姐姐忍住内心痛楚训斥妹妹快去上学以及有些对白也几乎一模一样。
六、妹妹发明和姐姐换穿校服轮流上学的办法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
小雪(看着姐姐)：干吗去请假呢？你帮我去上课不就行了吗？你去了也没谁会认出你（因为是双胞胎）……对了今后就这样你读一天我读一天，轮流上学轮流捡破烂。晚上读书的便教捡破烂的，这样我们俩个人就都能上学了……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
徐俐抬头看着(姐姐)：我有个好主意……（接下去便是一组镜头语言：姐妹俩轮流上学轮流去割草放牛；因为自信是双胞胎谁也认不出来。然后上学的便教割草放牛的，这样便谁都没有耽误读书……
七、双胞胎姐妹轮流上学的秘密最终如何被同桌同学发现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
(第一次和妹妹轮流上学的)大雪来到教室门口，再也不敢前进一步……
教室里有一个女生在叫小雪。大雪一时还适应不了妹妹的名字，傻傻地张着嘴不知如何回答……
上课预备铃响……(同桌的)冯扣扣刚一坐定，就用胳膊肘碰碰何小雪：告诉你一个特大新闻，前天我爸……
小雪好奇地转过头来……
(特写)小雪贴着“创可贴”的左手食指……
仿佛突遭雷击，冯扣扣傻眼了……
(第二天)冯扣扣的目光依然在“小雪”手上晃来晃去。
(特写)“何小雪”左手食指一夜之间似已痊愈，上面的创可贴没有了……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
课堂，赵老师走进教室。女班长：起立！
赵老师：同学们好！坐下……今天，第八课生词比较多，徐俐(实则是第一次和妹妹轮流上学的徐伶)你带同学们把课文先读一遍。
(同桌的)黑豆转头看徐伶，徐伶转头看一眼低下……
赵老师在黑板前转回头：徐俐——
徐伶(一时还无法适应妹妹的名字，猛然一怔)醒悟过来站起身翻开课本…
(特写)一只手背(已没有了原先的伤口……
黑豆抬头看徐伶的手(因手背上已没了原先的伤口，黑豆不禁大为震惊)…
双胞胎姐妹轮流上学最终被同学发现，全缘起手上的一道伤口。双胞胎姐妹一个手上有一条伤口，而轮到另一个来上学时突然又没有了伤口，同桌同学的惊愕程度可想而知……
这是一个惊人相同的细节。两剧均在这一点上反复给出特写镜头大加渲染。接着便是原告剧本中发现双胞胎姐妹轮流上学的同学说要替她们“永远保密”；而被告电影中她们轮流上学的同学也同样声言“不会告诉老师”……
这是致命的抄袭，即抄袭最具独创性的细节。如果此前对两剧的抄袭和被抄袭关系还有什么怀疑的话，那么到了这儿谁都会确信不疑了……
八、轮流上学，课程衔接难免差错，不久便引起数学老师猜疑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
(冯扣扣读外语结结巴巴)
郑老师：何小雪，你给她读一遍。
小雪显然也不十分熟练，读起来有些别别扭扭。
郑老师目瞪口呆：怪，昨天她读那么流利，重音咬得那么准确，怎么今天?
(后来数学老师也发现疑点)数学老师：不可思议……上次，我出了一道高难度试题，我见她解题思路不错，于是今天就要她给同学们讲讲，可她竟解不出来了。前后判若两人！(因昨天是大雪上学，数学老师并不知道此时已换了妹妹上学)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
上课铃响，同学们跑进来各自坐好……
徐俐：“报告。”老师：“进来。”
徐俐走进来……黑豆笑着，徐俐笑着坐下。
数学老师走过来……
数学老师(大为诧异)：徐俐同学，这道题上午我刚刚教过你，下午怎么就忘了？(因上午是徐伶上学，数学老师并不知道此时已换了妹妹上学)
九、为了让双胞胎姐妹都能来上学，同学们自发捐款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
杨慧：冯扣扣说要想办法凑钱给小雪的妈妈治病，只有把她妈妈的病治好了不要人照料，小雪姐妹俩才可以都来上学。
孟副校长：冯扣扣凑了多少钱
杨慧：她一人凑了六百多元，将压岁钱和平时积攒的钱全拿出来了。
孟副校长微微一震：你们呢，也也凑了么？
杨慧：桑红星凑了一百三十元，我只有六十元，昨晚回家我又向爸爸要了四十元，凑了一个一百元的整数。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
谭慧：哎，大家先商量一下徐伶的事吧，我们不能这样看着她辍学呀。
深圳女同学甲：你别着急，徐伶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
深圳女同学乙：我们先凑凑吧。
于远大：对，凑钱！
(同学们掏口袋)深圳男同学甲：我有二十块。
深圳女同学乙：我这儿有二十块……
十、由于所捐的钱解决不了问题，学生主角最终求助于家长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
冯总(扣扣的爸爸)：扣扣昨天晚上回家，将大雪小雪姐妹俩的事都给我们讲了，边讲边哭。她妈妈听后也流泪了……
孟副校长：我们还为此开过校长办公会进行过研究，也准备同样给大雪减免所有的学杂费并提供特困生助学金，只是大雪小雪的母亲有病有时下不了床，家里少不了人照顾……
冯总：将她们的母亲送医院住院治病。当然，这治病的经费都由我出……大雪小雪，我们将想尽一切办法，让她们都能安心在学校读书。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
谭慧：妈妈，我想求您一件事。
谭慧妈妈：说吧，孩子，不管什么事，妈都会答应你的。
谭慧：我的好朋友徐伶辍学了，我想帮她完成学业。
徐伶哭泣……谭慧妈妈把哭着的徐伶拉起来……
谭慧妈妈：放心吧孩子……阿姨再也不会让你辍学了。
谭慧妈拿出钱交给周老师：周老师，你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回到学校去！
十一、结局：双胞胎姐妹一起穿着校服向我们走来
原告剧本《大雪小雪》
沉痛不已的陶校长用手直敲桌子：给大雪也准备一套校服！下星期一，我要亲眼看到大雪小雪姐妹俩都穿校服唱国歌参加升旗仪式！
被告电影《我们手拉手》
(由于有同学的家长资助，双胞胎姐妹终于都能来同时上学)周老师、赵老师和徐伶徐俐(均穿着校服)走了过来……
【附】双方作品中的主要人物语言对比：
(原告剧本)(双胞胎姐妹抽签上学)雪儿妈：你们姐妹，就抽签认命吧……
(被告电影)(双胞胎姐妹抓阄上学)徐妈：这是她的命啊……
(原告剧本)小雪：姐，你比我大，其实也就是大那么几分钟，我去读书你去捡破烂，这太不公平了。
(被告电影)徐俐：我和姐是同年同同月同日生的，为什么我可以上学，而姐姐不可以上学呢？(这太不公平了)
(原告剧本)小雪：姐，你若不能去读书，那我也不去了！咱们都去捡破烂。
(被告电影)徐俐：姐，既然你不能上学了，那我也不去了，咱俩一起干活。
(原告剧本)大雪：轮流上学，瞒得过今天瞒不过明天。
(被告电影)徐玲：轮流上学，你能瞒过一辈子吗？
综上，被告电影和原告剧本在双胞胎姐妹换穿校服轮流上学这一情节链上不仅相同或实质性相似，甚至许多细节乃至有些人物语言也惊人地相同或相似。以至司法界一位著作权专家看过剧情对比之后不禁哑然失笑：“看来抄袭者是一个新手，一个有经验的惯抄，决不会在抄袭情节的同时连镜头的切换也抄，更不会连手上那条伤口也抄。”电影局一位专家也说：“抄了双胞胎换穿校服轮流上学，抄了手上的一条口子，抄了数学老师的怀疑，妈的，怎么就不知道改一改呢？